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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

“哥,我很好。”方浣说,“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我不会被打倒的,真的。你想,我的品牌很快就要上线了,这不是白送给我的热度么?没那么糟糕,我不会想不开的。”

“你……”褚勋迟疑地说,“你真的没事儿么?”

方浣笑道:“别小瞧我。”

褚勋从电话里完全听不出方浣的异样,他觉得方浣信誓旦旦运筹帷幄,似乎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他知道方浣崩溃时是什么样子,无法把现在的方浣同那种疯狂的状态联想到一起,自然而然觉得方浣成长了许多。也许同方浣所讲一样,他成长了,见过风雨,不会被轻易打败。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褚勋说,“别为难自己。”

方浣说:“哥,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

“爱惜自己的羽毛。”方浣认真地说,“别对这件事公开发表任何评论。”这句话是他对所有来询问的朋友们统一的回复,让他们不要说话。

所以网上那种雪崩一样一边倒的情况并不是偶然。

他语气平静,鼻腔里忽然一热,他低头看看,水面里有一点殷红荡开——他流鼻血了。他挂了褚勋的电话,用手拨开水面,红色的血液立刻消散不见。但很快,又有一滴落下去,两滴,三滴……方浣用手擦了一下,血揉到了脸上,他又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然后整个人向水里倒去。

周唯赢饭局应付得很不走心,他心中忐忑万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于是借故回家。他没打开自己家门,而是站在方浣家门口用力敲了好久,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他烦躁地走了几圈,站在走廊里给李乐乐打电话,李乐乐接得很快,问:“怎么了周哥?”

周唯赢问:“方浣怎么样了?最后一次联系你们是什么时候?”

“就刚刚。”李乐乐说,“没按照张明知的意思办事,张明知快疯了。”

周唯赢仔细思考前因后果,觉得这么处心积虑想搞方浣的除了星垂寒野没有别人。而且能把方浣在国内上学时的证件照都找出来,一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脑中一下子蹦出来的线索很多,决定去工作室那边跟张明知碰面。

张明知意外于周唯赢的到来,但是他完全没有获救的情绪,反而更焦虑了,觉得周唯赢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