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淮笙哈哈大笑,果壳儿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是又无奈又生气:“少爷,您能不能正经点啊?”
“我不正经吗?”顾淮笙反手去拧了一下果壳儿的脸:“少爷我可正经了,最正经了,敢说本少爷不正经,讨打。”
“哼,才怪。”果壳儿手脚麻利地给顾淮笙捯饬妥当,待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少爷,您……还好吗?”
“嗯?”顾淮笙听了一愣。
“我少爷一表人才,脑子聪明,貌赛潘安,家世也不差,便是喜欢男人,这京城胜过烎王风姿的也不是没有。”果壳儿蹲下给顾淮笙整理衣摆:“奴才想说,既然这么辛苦,何苦执着,换一个更好的,不是很好吗?”
“小屁孩儿,你懂什么?”顾淮笙好笑的叹了口气,拍拍果壳儿的头:“走啦。”
出府的时候遇到从外面进来的元伯,顾淮笙想起一事停了下来。
“元伯。”顾淮笙把人叫住,斟酌了一下才问:“嗯……就,大哥下令堵狗洞那天,跟奴儿,可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这个,老奴不知,不过……”元伯想了想:“那天奴儿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他无所事事,就让他跟小六去打扫大少爷院子,之后,好像是被阿莲叫去帮忙浣洗衣物来着,别的,就不知道了。”
“那大哥呢?”顾淮笙见奴儿这边好像没什么异样,就改口问起顾淮准来:“他那天回来……”
“大少爷那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家要嘛书房要嘛就去后花园练剑。”元伯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之前奴儿他们去打扫院子的时候,大少爷人没回来,应该也撞不上,就……要真有什么,应该是后花园撞上的,奴儿在那边帮阿莲他们洗衣,大少爷练剑得经过那天,兴许是那时撞上了什么吧?说来也奇怪,大少爷虽然为人严厉了些,可待下人向来宽厚,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反感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奴儿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大少爷这么不待见他,老奴知道这孩子是笙少爷带回来的,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下人,笙少爷还是别为他伤了与大少爷的和气才好,毕竟你们才是亲兄弟。”
“看来,真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元伯说了那么多,顾淮笙就抓住这么个重点,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可是练个剑洗个衣服,就算经过撞上,又能发生什么?”
元伯一看就知道说的那些顾淮笙没有听进心里去,叹了口气:“这老奴就不知道了,笙少爷要真想知道,回头老奴找阿莲问问?”
顾淮笙闻言点头:“成。”
“马车上有准备热粥小菜,笙少爷去的路上记得吃,另外还洗了两个梨和茶水点心,就是……”元伯顿了顿:“烧茶的炉子坏了,所以没有备,给准备的开水,直接冲出来的茶,口感上可能会差一些。”
“无妨。”顾淮笙摆摆手,便拂袖大步出了家门。
除了不能煮茶,马车上的东西准备的很是细心周到,粥是顾淮笙爱吃的鸡丝粥,小菜是他好的那口醋酸萝卜丁,点心是精致的红豆酥,甚至茶都是去年赏赐下来的上好贡茶,可顾淮笙看着,就是连一点享用的兴致都没有,一并带去吏部,给诸位同僚分了。
吃着东西心情放松,大家难免就闲聊起来,这一聊,就聊到了烎王赵越和那苗疆公主身上。
不过昨日之时,短短一个晚上就传开了,可见在这京城任职的,不论大小官员,这消息都是一等一的灵通,甚至比他顾淮笙还略胜一筹。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现在聊的,就是顾淮笙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