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最是谄媚的,就要数乔家长子了,以及三房一家,好听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迷魂汤是一碗接一碗的来,顾淮笙个无酒不欢的难得有个畅饮的机会,倒是巴不得来者不拒,可惜赵越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放纵的机会,闷不吭声把所有酒都给挡了。
顾淮笙眼看着酒水一杯接一杯被赵越截胡,那叫一个不痛快,干脆趁其不备,自己倒了一杯就准备闷不吭声的喝,谁知刚端到嘴边,就被赵越伸手抢了过去:“哎,你这……”
“你不能喝酒。”赵越面无表情的睨了顾淮笙一眼,仰头就把酒给喝了,完了还把酒杯给没收,放到了另一边,碰都不再让顾淮笙碰。
“我干嘛就不能喝了?”顾淮笙当即就不服气了,跟赵越较起劲儿来。
赵越没有搭理,顾自盛了碗汤放到顾淮笙面前。如此一来,谁还敢上前劝酒,别说不敢劝,乔家人甚至不敢看赵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一时间,场面颇是静溢尴尬,便是乔仁义插科打诨都暖不起场来。
顾淮笙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憋笑,偷偷冲乔仁义使了个颜色,便起身告辞:“乔老爷子盛情款待,顾某深感荣幸,不过眼下时辰尚晚,我跟烎王也该告辞了,今日着实有些扫兴,都怪我近来刚病过一场不便饮酒,待身体好些,再寻机会与大家畅饮。”
“顾大人哪里的话?”乔老爷子勉强堆起一张皱纹满布的笑脸:“既是身体不便,这酒不喝也罢,不过这饭还是要吃的,再晚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我看顾大人都没怎么动筷子,莫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顾淮笙还没说完,赵越就跟着站了起来,冲乔仁义拱了拱手,拉着顾淮笙就离开了。
见状,乔家人除了乔仁义,皆是脸色大变,不是被扫了脸面的羞怒,而是惶恐。
乔家长子看看已经走出门去的两人,神色忐忑的扭头问乔老爷子:“爹,这烎王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这事先也不知道顾大人不能饮酒啊,这,开罪烎王,可如何是好?”说完见乔老爷子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他掉头就瞪乔仁义:“老五,你既知顾大人不便饮酒,为何不说,从头到尾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拆爹的台拆我的台,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等着看我出糗呢?”
乔仁义本来正准备追出去送顾淮笙他们,听到这话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冷冽的扫了乔家长子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乔家长子被瞪的一怂,随即就色厉内荏的梗脖子耍横。
他这典型就是在顾淮笙他们那里碰了钉子不痛快,想要乔仁义这源头出气,可惜乔仁义根本就不屑与他争吵,甚至都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只冲乔老爷子拱了拱手,转身便无视乔家长子的愤怒调教,追着顾淮笙两人跑了出去。
这边乔家那一摊子乱七八糟,另一边,顾淮笙跟赵越却是已经出了乔家大门。
“这乔家还真是……”想到乔家人的作风,顾淮笙摇了摇头:“宅门是非多,还真是没错,也亏得乔仁义这小子,居然能在这一滩污浊里长成一股清流,倒也难得。”
“就是没什么主见。”赵越哼了一声。
“别人家事,又岂是你我浅显几句能掰扯的?”顾淮笙笑了笑:“他有他的难处,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是那么容易……”
“顾大人!”
顾淮笙话说一半,就被随后追出门来的乔仁义给打断了,不待转身,人就跑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