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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玦面上的笑意更深了,还带着些打趣,他又上手捏谢乔的小脸儿:“跟我你就不必害羞了,说说吧,你看上谁了?知道名字么?告诉我,我明日便帮你打听。”

谢乔:“……”

谢乔的心脏跳动得有些剧烈,陆玦见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不说话,只当他是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害羞。想了想,他便拿起手中的箫,放在唇边。

他说自己平时惯好音律,音律惯好了,便也惯通了。是以他只听谢乔吹了一遍那无名的调子,便全记了下来。

箫声悠悠,和刚刚的叶片曲一调不差。只可惜谢乔现在满腹心事,便没能听出那箫声中纯然又轻扬的喜悦,带着少年意气。

……

第二日,又到了厉鸣悲入府为谢乔授课的日子。他看着谢乔眼下的乌青,一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乔冷冷看他一眼不说话。

厉鸣悲坏心道:“因为陆怀瑜?你们吵架了?”

谢乔的眼睛便像刀子似的剜他一眼。厉鸣悲见好就收,便不再打趣他。

结束时,谢乔突然道:“你现下每两日到陆府是不是都步行?”

厉鸣悲点点头:“这里离我家不远。”

谢乔便道:“明日起,你便几日乘马车几日步行来罢。乘马车的时候记得不时朝外面露露脸,让人家知道你在马车里。”

厉鸣悲一愣,他深深看谢乔一眼,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谢乔一笑:“我说了,我要救你。但我很好奇,你与那钱幼舆到底结了什么仇什么怨,怎么他宁愿鱼死网破放弃与我兄长作对都要杀你?”

厉鸣悲哈哈大笑了两声,一脸意味深长,他带笑佯叹一声道:“这你可冤了我一半。我大概天生长了张坏人脸罢,不像你的怀瑜哥哥,人见人爱。当初钱幼舆的军阵明明是我与陆怀瑜一起破的,结果呢,你的怀瑜哥哥天生长了一张不招恨的好人脸,合该人人舍不得记恨,人家便把恨全记在我身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