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的脸“刷”地一下冷下来:又是兖州。
厉鸣悲道:“怎么?”
谢乔负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拳,心里已有了主意,他看向厉鸣悲,一字一顿认认真真道:“我要去趟兖州。你看好我兄长,不管兖州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他出金陵亲至兖州。”
厉鸣悲看着谢乔的样子,面上便难得泄了笑,带了些真正的情绪,道:“你必须说清楚。你若在兖州出了事,陛下不会好过。陆怀瑜也不会。”
苔县的事刚出,陛下也好陆怀瑜也好,都那样担心谢乔。此次若只是为了追查墓葬,谢乔根本不用亲自到兖州去。既已查到了在兖州,那左右便与安王脱不开关系,有了这条线,派了钦差下去查就是,又何必一个王爷亲自跑到千里之外的兖州。
谢乔看向厉鸣悲,面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全是冷意:“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去。你要答应我,一定看好我兄长,无论你想什么法子,都不能让他去兖州。”
厉鸣悲眯着眸子看向谢乔:谢乔这样,根本就是断定天子日后一定会去兖州似的……
可是没道理,不管出什么事,天子都没必要出金陵,更没必要去兖州……
厉鸣悲这样看他半晌,最终还是认真点点头:“我不会让陛下去兖州。”
谢乔这才一笑:“这便好。那我便走了。”
“谢乔,”厉鸣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谢乔便停住步子:“你身上系着甚多人的挂念,望你惜命。”
谢乔转身难得朝厉鸣悲一笑,道:“我自然知道。”
正因为知道,有些事情,才不得不做。
兖州么,谢乔出了厉府便往宫里的方向走——兖州和冀州相距甚近,所以,他往那边走时途径冀州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
千里之外的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