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鸣悲点点头,他总管吏治,自然要到那宴上将今年新录的人过过眼,不过——他面上带出三分假笑看向谢乔:“小王爷不去?今日金陵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鹿鸣宴了,小王爷这惯爱热闹的人却不去热闹的地方,难不成要往那冷清的军营走不成?”
谢乔闻言脸便黑了大半,他站起来,留了句“关你甚事”便扬长而去了。
厉鸣悲也不恼,只是难得好心情地喝尽了杯中的茶,也负着手往外走了。
……
城北军营。
谢乔负手站在营门外,守营的士兵看着谢乔满脸为难,他道:“小王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将军说了,不许放您进来。”
谢乔深吸一口气,道:“我保证,你放我进去,你绝不会有事情。”
那士兵听罢面上便浮出些坚定,他掷地有声地道:“小王爷,这话您就说得不对了,小人并非是怕自己有事,只是,只要是我们将军下的令,小人就是万死,也要把命令守了!”
“你!”谢乔又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便见凌道远从一个帐内出来,见着他面上便带了幸灾乐祸的笑,他走几步上前,道:“哟,这不是我们小王爷么?来军营作甚呀?”
谢乔看着他咬了咬牙根,面上挤出一个笑,道:“顾大人也来了。”
凌道远面上笑意一凝,转身便走。
刚刚的话自然是假的,谢乔看着那士兵,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你去跟你们将军通传一声,就说……”后面的话谢乔深吸一口气才接下去,他咬着牙道:“就说我绣了东西给他带来了。”
那士兵一时没反应过来:“绣、绣?”
谢乔握握拳闭了闭眼,看向那士兵,咬着牙道:“还不快去?”
那士兵有些一言难尽地打量谢乔一眼,赶紧点点头:“哦、哦。”说罢便往里走了。
谢乔站在那,回想起不久前的事情,觉得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长这么大,从未干过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