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着展露无遗的笑容。他很高兴。不知为何,这微笑却让闻聆心有些虚。
闻聆缠紧了围巾,扭过头去,不敢看白枭纯粹的眼睛,然而看他站在风口里就像要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模样,到底舍不得。心里嘀咕两手,伸出了手。
闻聆抓起自己的大袄子,把白枭也裹进来。能够搂住白枭的时间不多了。闻聆不可能一直待着这里,他想哆哆了。
白世界的今晚,天气很冷,风也格外大,凤里被吹起烟雾,有些难闻。
节日的气氛一下子淡了不少。他们没有多待太久,就因为白枭被风吹得直咳嗽匆匆回家了。
闻聆这时也不得不承认,继母有几句话倒也不是胡诌的。白枭的身体确实不好,纸扎的灯笼风一吹就倒,不让他念书倒似乎也有几分小小的道理。
不过,很快小镇里就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一场意外之外的疫病突然袭击了小镇居民,当晚到镇上参加了欢庆会的人里有一半都得了病。
病人基本为老人小孩等身体素质本身不好的人。
没有参加留在家中的人则没有任何问题。这使得伯爵一家人心惶惶,伯爵夫人嫉恨地攥着手指,那个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参加,他难道早就知道了什么秘密。
夫人焦虑地等待着医生的确诊,却懒得去想是他们从来没有带白枭出门过。
他们也不知道白枭其实也在那天去过镇上,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闻聆痛骂自己。好好地为什么要带着白枭出去这一趟。他这时想起来,原着里好像真的提过一句白世界经历过一次大的疫病,一下死了十分之一的人。
可闻聆又哪里知道这句话是说的这个时候。
白枭缩在被子里,瘦的快脱干了水,本来脸就很小,一下子脸又缩了水。
小小的一个,跟只核桃似的。
“我听到外面说了。这病不好治,我要死了吧。”白枭伸出手掌来。
闻聆用力握住白枭的手,语气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