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逢春的眼睛像两条伦琴射线似的在谢千遇身上来回扫了个三四遍,而后看向曲初:“他说的是真的?”
曲初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想管?”
你有什么权利管?以前把他们母子俩仍在一边的时候,怎么不来管?
随后,他也不去看曲校长脸上到底是什么神色,直接迈开长腿而去,这时,他听到曲逢春跟谢千遇说话:“你们……真的——”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话,走了已经五六米的曲初又回过头来,没好气道:“跟无关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想分手就直说!还不过来!”
谢千遇一愣,旋即就忙不迭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脸上堆着笑意,仿若一个人形的傻二哈。
留下胡人卉和曲逢春在原地面面相觑,两人愣了好半天,又双双叹了口气。
胡人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曲逢春:“之前跟吴校长商量好了,想请一些毕业于星河高中的学生回去给准高三的学生们开个座谈会,给他们讲讲学习的方法,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孩子们毕业久了,很多人的联系方式都变了。”
于此同时,谢千遇正跟在曲初身后半步走着。快到教职工宿舍的时候,曲初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还跟着干什么?”
戏都演完了。
一路上,曲初已经不止七八次地用眼神示意谢千遇不要跟着了,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人或者有点羞耻心的人,大概都会很识趣地自动消失,但是显然,某人的羞耻心被中华田园犬给吃了。
至于眼力见……那货明摆着就是装傻充愣。
谢千遇嬉皮笑脸:“曲教授,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吧?人有三急,借你家洗手间放个水,行么?”
曲初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算是默认了。
谢千遇不动声色地记住了曲初宿舍楼的门牌号,面上云淡风轻地吹着哨儿跟曲初进了屋。
他打量了一番,发现曲初的宿舍被他给打理得很干净简洁,被子叠成了豆腐块状放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