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上回那个俊朗的青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跟他说“我这一周都在跟老姜学呢,为此我还白白给他打了一星期的工,怎么样,还喜欢吗”时,就怎么也下不去手。
难得有人这样对自己……
本以为接到快递也就是一个一次□□件,然而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能收到一个快递,快递单上依旧没有写寄件人,但包裹里的东西却次次都一样。
或者说,次次都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儿呢?
每次面饼上的字儿不一样。
“会当凌绝顶,一把抱住你”。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
“何以解忧,唯有抱你”。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曲初真的是被气到笑,都没脾气了,他简直无法想象谢千遇到底是有多闲,才会去搞来这么多无聊的化用诗句。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骚的操作是,是谢千遇那隔三差五打来的电话。
固话,实验室的座机。
曲初不禁陷入深深的怀疑中——那个人煞费苦心地套来自己的手机号码,意义在哪儿,明明每次打的都是座机。
寄特制曲奇也好,打私人电话也罢,好歹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不说出去,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固话……每次接电话的同学,都不尽相同。
曲初都怀疑谢千遇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全实验室的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根本就算不上“奸|情”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