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攥紧了拳头,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刚刚那意味深远的玩味的笑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都有些被某人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迷之自信的作风给惊呆了,讥讽道:“……你哪来的自信?”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谢千遇往外赶,最后某人还真就被赶了出来。
他一转身,就对上了几乎整个实验室那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
“咳,这小暴脾气,”谢千遇笑了一声,“我惯的!”
他继续胡说八道:“你们放心,他就是一时生气,气我一直瞒着他我家的事情呢,这事儿吧也怪我,我觉得他爱的是我这个人,跟我家里有没有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就懒得说。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很爱我的,肯定不舍得把我关在外面。”
门后,传来“咔哒”一声,曲初把自己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了。
谢千遇:“……”
他看了看时间,最多再过一小时他就要去机场了,晚上还有一个航班要飞,而他向来不喜欢冷处理,有些事情一旦双方不当场说开,那么误会就会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所以虽然很忙,但谢机长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如果不把曲初这边给搞定,他自己会没有那个心情去飞。
得用一个好心情去拥抱蓝天!
早就过了实验室正常下班的点了,他调侃道:“大家散了吧,你们曲教授训夫呢,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学生们非常识趣地带着“谢哥加油”的揶揄状一哄而散,除了谢千遇和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的曲初,整个实验室就只剩下胡人卉和徐岩川了。
“姐,你跟串儿去吃饭吧,”他指了指曲初办公室的门,笑得一脸宠溺,“我先哄哄他。”
胡人卉还想说些什么,就已经被自己的儿子给拽走了,临出实验室大门时,谢千遇给徐岩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整个实验室都安静下来了。
办公室内,曲初的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反而乱得很。
胡人卉,原来那个写在合同签署页上甲方联系人,就是他那个老爹三十几年的老情人,是她让妈妈跟曲逢春离婚,从此过得不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