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遇也不想对着徐岩川那张诚心忏悔的脸,心里总有些不落忍,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出来,一直走到了曲初的办公室。
曲初指使谢千遇坐在椅子上,自己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浸透后,敷在了谢千遇淤青的胳膊上。
“嘶——”谢千遇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俱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开口,“谢谢你,初儿。”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曲初却知道谢千遇在说些什么,是在谢他没有当着徐岩川的面告诉他,他不是徐书渔亲生的。
曲初面无表情地回答:“不必。我只是不喜欢胡人卉,不会把气给迁怒到徐岩川身上。”他顿了顿,垂下了眼睛,“而且……我也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
谢千遇一笑,有意化解这狗血带来的压抑,玩笑道:“什么弟弟,你永远是串儿的舅妈。”
曲初:“……”
这家伙一言不合就骚的毛病就好不了,是不是?
他手中的力道加重,谢千遇“哎哟”了一句,曲初狠狠地瞪了一眼:“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胳膊给卸下来。”
说是这么说,可手上的力道确实缓慢又温柔了不少。
谢千遇得了便宜还卖乖:“心疼我,嗯?”
气得曲医生不给他热敷了,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药瓶子,倒出两粒小药丸,又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到谢千遇跟前:“张嘴。”
谢千遇做乖巧状,张开嘴:“啊——”
曲初:“……”
他将药丸扔进谢千遇嘴里,然后又给他灌了一杯水。
谢千遇吞完药丸,问道:“这是什么?”
曲初一字一句道:“穿、肠、毒、药。”然后将药瓶子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