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曲初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淡声道,“应该的。”
“嗯?”那老师有些诧异,在这之前,他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对彼此的学院应该有着“仇恨”才对。只不过这种“仇恨”有些迷醉,连他也不能清晰地表达出这种恨意。
“我是医生。”
所以见不得别人受伤,要是看到别人正在受伤,他也会出于某种社会责任感而去减少这种伤害的程度。
曲初朝对方伸出手,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运动员,要是脚受了不可逆转的伤,这辈子就都毁了。”
那老师有些羞愧,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曲初叹口气,将自己的手又往前伸了一点。那老师这才下定决心,将手放在了曲初的手上。
曲初将人拉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而且,”曲初将人拉起来后,又开口,“在我少年时期,跟班里的一个同学很不对付,一个星期至少要打个三四次才算达标的那种,但是有一次我在校外因为一些事情跟人打架了,被他给撞见了,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帮我揍跑了那些人。”
“那时候的他,也是朝我伸出手,把我给拉了起来。”曲初轻轻地说道。
他在想,当初那个一脸懵逼的自己大概就跟现在这位体院的老师是一样吧。不过,当初懵逼完后,过了也就不到半个礼拜的时间,两人又非常默契地将“一言不合就干架”给重启了,仿佛三天前那一致对外的两个人不是他们。
曲初想到这里,突然就笑了笑,接着就听到周围人在躁动:
“卧槽,天呐!”
“热气球!”
“快看快看!有人从热气球里跳了下来!”
“那是在跳伞吗?”
“拍下来,拍下来!我要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