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heck 时,他刚从前台姑娘的手中接过房卡,耳边就掠过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要住在这位先生的隔壁。”
即便说的是英文,曲初还是认出了这道声线。
他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同一个航班、同一家酒店,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孽缘?
谢千遇拿过自己的房卡,朝曲初一笑:“曲教授刚刚那么晚下飞机,是在等我么?”
曲初:“……”
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
谢千遇浮夸道:“天呐,好巧啊,我们下榻的居然是同一家酒店!”
“……”
曲初的嘴角抽了抽。
在这之前,他其实还觉得这一切可能真的只是巧合,不要多想,但是经过某人那浮夸得毫不做作的表演,他现在不那么认为了,显然这一切大概是某人一手策划的。
而且,他并没有看到机组的其他成员来这个酒店。一般而言,一个机组的同事,会在同一家酒店休息,也方便回去后报销。
所有的事情,一早就被安排得好好的。
他决定回去后好好给自己的助教穿一穿“小鞋”。
那个会议的正式开始时间是在后天,曲初回到房间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他现在出发去墓园,还能赶上之前老同学说的忌日活动。
他其实对见老同学没有什么兴趣,但师母也参加了活动,那他就想去一去了。
谢千遇连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就有些疲惫不堪了,只是职业素养摆在那里,在飞机上的时候习惯了强行给自己打鸡血,倒也没觉得有多累。但是一下了飞机,上眼皮和下眼皮就跟多年不见的鸳鸯似的,想要亲昵地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