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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着,关越等会儿是要喝酒的,醉酒后,他自然就有机会去打抑制剂了。

却没想到,关越说的喝酒,不仅仅是喝酒。

十点。

关越掐着钟点起来,假装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说:“祁哥,我还是有一点困,等一下吃过饭了,我继续睡行不行啊?”

这完全是为了躲避学习。

祁慎有些好笑,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不行。”

关越急了,在祁慎后头步步紧跟:“可是我困,我超级困……”

“今天不学习,”祁慎直接将关越的小九九给解决了,“等一会儿,梁项会过来,你可以跟他谈谈吗?”

稍稍停顿,祁慎试探性的问:“不在床底下,在其他地方,好吗?”

虽说关越比较以前进步很多,最起码不会一直躲在床底下,连嘘嘘都憋着了。可每次梁项这个心理医生过来复诊的时候,关越不愿意看见梁项的脸,不在床底下,他就没有安全感。

刚开始的时候,甚至需要祁慎陪着他在床底下,而梁项得距离床三四米。

梁项已经将尽一个月没来了,上一次关越已经不需要祁慎陪着他,在床底下了,梁项甚至可以靠近床边,与关越讲话了。

按照梁项得说法,每一次尝试性的进步一点就很好了。

所以每次梁项要过来的时候,都会让祁慎试探一下关越的底线。

刚才做早饭的时候,梁项给他打了电话。

关斐来不了,得装死,所以烦请梁项借复诊的名义,给送礼物来。梁项想着,最近确实要复诊了,所以给祁慎打了电话。

大概下午两点多钟,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