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风抿了抿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背过身去道:“抱歉,失礼了。”
常靖玉不解地看向陆饮霜,陆饮霜没透露沈萍风的身份,毕竟沈萍风自己不提,他也没必要掀沈萍风可能的痛点。
谢桥正推算阵图运转规律,头也不回的吼道:“闭嘴!”
沈萍风深吸口气忍住笑意,理了理头发,保持着温和的形象回身道:“希望道武仙门真如你所言吧。”
他这话真正说出口,又不禁涌上几分唏嘘感慨。
他见过道武仙门丑恶的一面,并非见不得老东家好,只是难免有些生不逢时的怨怼。
但他看见谢桥专心致志的模样,这点怨恨就化消的无声无息,他有了一个新的、可以抛却在道武仙门见不得光的“沈絮”、成为沈萍风的开始和未来。
“我能和他单独说一句话吗?”沈萍风问常靖玉。
陆饮霜扬了下手,示意常靖玉退下。
常靖玉已经习惯了陆饮霜这副在下属面前端架子的做派,乖巧顺从地退到一旁。
“有话直说即可。”陆饮霜见沈萍风似在思考,“不必顾虑。”
“常靖玉还年轻,他或许还有一腔热忱。”沈萍风沉下脸,严肃道,“小心付青霄,他与常靖玉不同,我看不透他,也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你是指,道武仙门前门主伤势垂危那段时间?”陆饮霜想了想,“传闻付青霄对门主之为不感兴趣,也从不赞同煮豆燃萁之事。”
“或许是属下小人之心,但属下希望帝尊有所防范,不要过于相信道武仙门。”沈萍风深施一礼,“抱歉,属下僭越,请帝尊见谅。”
“本座明白。”陆饮霜从谏如流的让沈萍风免礼。
谢桥盯了半晌,喊沈萍风拿纸笔过去,他已有想法,沈萍风就过去陪他推算阵眼位置。
这工作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众人原地尽量调息,半晌之后凌旭辉突然满头大汗地掀开衣裳鲤鱼打挺坐起来,反射性地四下寻找夜忱。
夜忱又要倒药,凌旭辉赶紧保证自己外伤已经无碍。
他擦着汗烦道:“我刚梦见你被绑在仙门广场上,师尊要处死临渊宫的卧底。”
“……至于吗。”夜忱无语道。
凌旭辉有些急迫地解释:“我又没想让你身败名裂!我是怕你暴露……连累我怎么办!”
“你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夜忱冷声让他接受现实。
凌旭辉刚想说什么,忽地一捶地面,灵光乍现似的,恶狠狠地说:“对了,只要把凌山海勾结魔修的事抖出去,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凌家是靠经商敛财笼络人脉,等他成为沉沦境千夫所指的叛徒,凌家自然也就完了。”
“没有证据,如何能使人信服?”夜忱问道。
凌旭辉一听,又是证据,他若是能找到证据,还用得着这般着急吗?
陆饮霜自然的并入话题,提供了另一个可能:“如今魔修居心叵测袭击修真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这项事实也是有心人的阴谋,那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凌家制造一点“证据”。”
常靖玉接受的很快,已经开始思考怎么作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