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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力,无情宗上下,没人敌得过白晚楼,哪怕是十年前。无情宗出了这么一个天纵英才,天生就像是为藐视苍生而生的。这样的人,就是一块冰,在山巅不容触及。

不管连照情和晏齐心里如何作想。

白晚楼却已经走过来了。

他不但走过来,还伸出了手。

晏齐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下一秒。

白晚楼自他肩上收回手,指间夹了只白色的飞蛾。

飞蛾扑棱棱,没死。

晏齐还在喘气,也没死。

连照情眼神一动,悄悄松开手:“晚楼?怎么一声不响便离开云顶,弟子吓得跪了一路,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他悄无声息走上前去,笑容中带了些真诚,“从哪里过来的?”

白晚楼端详着那只扑腾的飞蛾,看了许久,没有回答连照情,只说:“要开三花大会。”

连照情道:“你也知道了。”

“来时看到的。”

弟子一路在布置会场,白晚楼是疯了,又不是瞎了。何况他现在不疯也不瞎。只消一眼便能瞧到。只是不知如今是今昔何年,也不知为何要动到三宝。

但不论原因——

白晚楼指间一弹,那只飞蛾如释重负,跌跌撞撞冲到光亮之中,忙不迭逃命去。白晚楼见着它飞走,只负手道:“我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