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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灿住了嘴,半晌道:“我胡说的。”

江原叹了口气:“薛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动辄打杀。

“我记得你从前曾经手下留情,说因为那个人虽然冒犯了你,但求你放过他的妻子。”江原道,“结果你不但放了他的妻子,还放了他。”

只说不要叫他看见,再被他抓到,求再多饶也没有用。

江原印象中,薛灿虽然擅心计,又算是心狠手辣,却不算是歹毒的人。如果薛灿果真歹毒,江原也不会同他做朋友。

薛灿一怔,大约没想到江原会主动同他提陈年旧事,他轻声道:“你还记得这件事?”见江原点头,便陷入了沉默,须臾喃喃道,“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忘记了。”

说罢长长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什么愁绪当中,不再露出笑容,瞧来就面无表情,看在江原眼中,叫他觉得分外陌生。江原正想说些什么,薛灿却已十分自如,仿佛方才的怅然是假的,不过是江原看错。只问:“白晚楼疯病还没好么?”

白晚楼疯,是人尽皆知的事。

薛灿会问并不奇怪。

江原点点头,但皱起眉头,又有疑惑:“可依我看来,不像心病,反而像是——”他一时也不好说。若说不是心病,白晚楼又很容易被刺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白晚楼既然只能呆在云顶台,方可缓和症状,一定是修为有损。

依江原在白晚楼心境所见,白晚楼年少时,就应当能调动天地之力。他若是没病没痛,何至于到了现在都无法突破圆满呢。

这时江原便想到先前薛灿所说剑气。

那时江原尚在昏睡中,是不知道的。

江原问薛灿:“你说见到剑气?”

薛灿道:“云顶台来的。”

江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