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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柄剑从天而降,嗡地一声入地三寸,就贴着阎一平的头皮落在他面前。万仞的动静不大,只逮了阎一平一个人,但也不小,足够叫旁观的人惊呼一声。

不远处,有两个人腰间铃铛作响,他们站住脚,对视了一眼。是剑气,还是足够强的剑气。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强的剑气?

“是薛灿?”

“薛灿不修剑。”

“是剑修?”

“这里确实来了一些剑修。”

“要看看吗?”

其中一人站住脚,略一沉思:“看看。”

他们本来搜寻无果,准备出城,再往附近一带看一看。薛灿从中原来,又往中原去,中原多剑修,虽然不一定是薛灿在此,但说不定同薛灿有什么关系。

他操着奇怪的口音:“罕多,我和阿娜再留一日,你们先回去。薛灿受了伤,他需要孙玺,可是孙玺在我们手中,他如果活着,一定会回此地。”

那叫罕多的人点点头。

“拔珠,你自己小心。”

万仞到底引了些谁的注意暂且不提,阎一平是差点腿软了。白晚楼分明已不在此地,他的声音却如此近而冷,仿佛从未离开过,轻描淡写:“过来。”

阎一平:“……”

简直欲哭无泪。

这么一出足够叫人闭嘴。卖糖葫芦的老板被万仞的锋芒刺地一痛,默默走到摊位边,将白晚楼啃过的那一串糖葫芦拿了下来,递给阎一平,然后捂上了自己的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阎一平的眼神,充满着同情与庆幸。

原来这个人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