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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瀑仍挂在那里。江原一抬手,寒冰顿碎。他不过三五身形变幻间就到了原地。

无念等人正在骂诛莲:“哎呀,你逞的好一个口舌之快,现在叫我等被吊在这里该如何。既然知道是个疯子,你还去刺激他,要不是被人拦下,我们都死啦。”

诛莲僵着脸:“他捏的又不是你们的下巴!”

原来是这三人被吊在那,偏白晚楼束他们的皮绳,专门便用来对付这些个修道中人,尤其上面所沾毒血,以毒攻毒,渗入血液,更叫人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眼下三人便像三个蛹,还有鸟在他们头上拉了一泡屎,吵地很,气的诛莲道:“走开,当心道爷得了空,逮了你便吃了!”

“哎,你说,到底是谁叫我们来栖凤谷守着,说一定有所得?”萧清绝不管这鸟能不能吃,却忽然道,“我们找了薛灿那么久都不见人影,难道他就一定在这里吗?”

“老子怎么知道,薛灿这个人行踪不定,你去问他。”诛莲心头怒火蹭蹭直冒,心中其实也后悔,不该听圣教那两人一家之言。他大声叹道,“我看是上了薛灿那小子的当。”

即便薛灿不在,又信什么薛灿重伤。薛灿不在西域的日子难道还少吗?薛灿那小子颇有心机,说不定是故意引蛇出洞,想要把对他有异心的全部清理了呢。诛莲心中是越想越后悔。

然而能叫诛莲觉得倒霉的时候还没有来,因为他忽然头皮麻烦,察觉一股极大的威压。这与方才白晚楼所在不同,白晚楼来时,便是连根草都冻得僵直僵直,叫人如坠寒冬腊月,而此人来时,却叫人浑身刺痛,仿佛周身都冒着电火花,被架在火上煎熬了。

“这么说,连你们也不知道薛灿在哪里了?”

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诛莲扭着脖子去看。

原是早以为离开的江原站在那里,眼神阴郁,面色淡然,虽然清俊不凡,但哪有方才和颜悦色甚或与你调笑的半分闲适了。

无念几人来西域时,江原已经不出谷,而薛城主将栖凤谷护得和什么一样,寻常人根本不能靠近半分,故而他们虽好奇,却也只是偶尔听说。

知道有这么一位谷主。

也知道曾经这位谷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犯不着他他如书生,犯着他了就是索命阎王。与薛灿一道杀进杀出摆平了西域,叫这里的一盘散沙尽数握在了他们手中。不过自西域稳定,江原便很少出谷,唯有薛灿去找他的份,却少有江原出来要争这一亩三分田地。

无念等人既不知晓从前江原什么模样,便只知道薛灿对江原大献殷勤,偶有机会进入谷中寻薛灿汇报公事,一窥身影,便见其卧于榻间,清风过身,有竹叶落于其身侧,叫薛城主听公事时,还要分神将它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