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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陷入了沉思。“那你说,一个人如果忽然对你冷淡了,是为什么?”

“生气了呗。”阎一平很专业地道,“搞点花送送就好。”

江原眯起眼:“……”

阎一平特别诚恳。

真的,他平时抢的那些压寨夫人都吃这一套,虽然可能是因为嫌他的野花太丑一个个都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侠跑了。一抢一个准,全是有主的人。

花这种东西,对白晚楼有用吗?总感觉白晚楼不像是会喜欢花这种东西的人啊。江原手里揪了一丛小野花,一边寻思一边往云顶竹居走。

屋里没有灯。

但是外面有水声。

这么晚了,难道是白晚楼?江原鬼使神差间停下步子,一转脚,朝那山壁后面的水池走去。

这里是一面山壁,人工所为,削地像是山屏,特地将后面的池子隔开来。左右各一个,中间一个白玉通道,佐以莲花台。山壁悬瀑,瀑击水声,叫这里水汽撩人。

自从白晚楼病好后,他既不再犯癫狂之症,也不必需要衡止的丹药饮鸩止渴,就也不用在钻进冷水池中静心疗伤。

但江原熟悉这里。

因为他每晚都在这里泡冷水澡。

今夜格外不同。

一件雪白的衣裳随意扔在白玉过道边,池中水声泠泠响,水汽中有一个人影,墨发垂到水池当中,湿了发尖,随着他起身,就荡在他的腰背之上,贴合出一个优美的腰线。

“……”江原捂住嘴。

天上起了云,平地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