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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这种东西,是能活就一定要活着,但与有些事相比,并非十分要紧,必要时,也可以放在天秤上称一称作个赌注。薛灿不觉得自已败。非要说,他该要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

连照情面色难看至极,他来,不是信这三十人会死。他无情宗弟子,若果真因为这种事死了,是他们无用。但他们可以无用,连照情不能不来,他若不来,死的是三十个人,寒的是满山遍野的心。

无情宗的弟子,多是肆意妄为,甚或传来凶神恶煞,但有几个是滥情杀伐之辈,若真如此,江原岂会在宗内混三个月之久,他眼瞎,心还没瞎,是好是坏分得清。

连照情可以任外界批判他如何无情,也无所谓辩解自己声名,但不能真将弟子性命置于不顾。手心手背都是肉,既为宗主,便连根草都不容别人践踏。

听薛灿这么一说,顿时面如阴沉风雨,身形拔地而起:“他们必然无事,你却必死无疑!”

金锁如勾,已然欲将薛灿缚在阎王锁上断个干净。

一道电光闪过,连照情一麻一痛,手一松失了准头。而一道青衣如电,迅速撞过薛灿,叫薛灿闷哼一声,两人轰然一声齐齐摔进废墟之中。

薛灿摔了个头昏眼花。

脖间叫人死死卡住。

难以呼吸之际,睁眼却是江原咬着牙:“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为何能如此机关算尽,你究竟都要图一些什么!”

目光中,竟然有痛心。

是真的痛心。

这种痛意叫薛灿一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