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沉微一怔神,明白了何子殊话中的意思。
他觉得有些好笑。
却也不想澄清什么,说是汪文也好,是他也好,其实也没差。
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走了出去。
只记得那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怕黑。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陆瑾沉收回视线,随意开口:“后来睡着了吗?”
何子殊笑得眉眼弯弯:“嗯,睡得很好。”
见已经被陆瑾沉点破,何子殊索性也不瞒:“所以想跟他说句谢谢。”
“不用。”
“嗯?”
在何子殊的疑惑中,陆瑾沉微微侧过身来,眸色在微凉的天光中,浸得格外沉。
只听他很轻很慢地说了一句:“他知道了。”
四周有些静,只剩下风过稻田的簌簌声,绕着山丘逗乡音。
两人都没有说话。
何子殊定定看着陆瑾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