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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虚伪!”
华十二笑吟吟的重说了一遍,然后又道:
“孙阁老你,还有卢象升、袁可立,你们都是文臣,我杀了那么多文臣,你们就是觉得我是奸臣,跟你们不是一路人,这才不来见我,你敢说不是这个理由?”
孙承宗老脸憋得通红,乍一看和关公似的,半晌才道:“是,就是看你这个小王八蛋不顺眼怎么着!”
“哎呦我去,你个老鳖孙,早知道你这个德行,我就是推荐头驴来当这个内阁首辅,也干的比你强啊,至少驴只会瞎叫唤,不会骂人,还没有你这么虚伪啊!”
“你说谁是驴?”
“说别人,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你再说一遍!”
“你是驴!”
“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孙承宗怒了,他虽然是文官,但也弓马娴熟、练过武艺,是上马提刀可杀敌的儒将,此时哪里还能忍,当即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给华十二点厉害瞧瞧。
结果手臂刚一抬起,就‘哎呦’一声,挨了一眼炮儿。
刚一捂眼睛,肚子上就挨了一脚,腹部吃痛脚下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几步,就坐在地上。
“你个老闭灯,你还想打我,踹不死你,看我...大脚印!”
华十二得理不饶人,说话间上前几步,蹦起来就要来一招从天而降的脚法。
一旁的卢剑星一开始都看呆了,没想到当朝的侯爷和首辅,竟然见面直接开骂,然后顷刻间就从口角变成了殴斗。
眼见自家侯爷将内阁首辅打倒在地,直接就要曝气儿放大绝,卢剑星连忙上前,将跃起来的华十二抱住,没让这一招从天而降的脚法落下。
“侯爷,侯爷...,冷静啊!”
华十二被他抱在空中,两脚还一个劲儿的往孙承宗那边够呢,踹了半天,都够不到,忽然身体一震,一脸迷茫,转头朝卢剑星问道:
“老卢,你抱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又发病了啊?”
说完还朝卢剑星眨了眨眼。
卢剑星先是一怔,待看到自家侯爷眨眼,立刻明白:
“哎呦,侯爷你的疯病刚才又犯了,我要不拉着你啊,孙阁老都让你给打死了!”
华十二表情夸张的道:“这么严重吗?那你赶紧放开我,让我看看孙阁老怎样了啊!”
卢剑星这才松开抱着华十二腰的手,让他双脚落在地上。
华十二连忙给孙承宗赔不是:“哎呀你看这事儿闹得,孙阁老您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人从小就听不了别人骂我,别人一骂我我就发疯,上次魏忠贤在我面前说脏话,都差点让我给踹成太监!”
孙承宗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肚子,没好气的道:
“魏忠贤本来就是太监,你个小王八蛋,唬弄谁呢!”
“阿打!”
一刻钟后,西平侯府花庭之中,华十二坐在主位上一脸歉意,看着两个眼睛都变成熊猫眼,正在被府中侍女用热鸡蛋敷眼的孙承宗,道歉道:
“孙阁老你看看这事儿闹得,我都说别人一骂我就发疯,您还当莪面说脏话,这不是顶风作案么!”
“哎呀,虽然如此,但毕竟是我打了你,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到底,一会您临走的时候提两篮子鸡蛋回去,慢慢敷,早晚一遍,两天就好,剩下的还能给你补补身子!”
孙承宗此时也明白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懒得和他计较,一边呲牙咧嘴的任侍女给他敷眼,一边开门见山道:
“西平侯,既然你说老夫虚伪,那老夫就有话直说了,不错,我们入京之后没来见你,就是认为你是奸臣,你说说你之前杀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不是奸佞又是什么?”
“不过老夫入京以来,你就蜗居在家,连厂卫的事情都交给魏忠贤处理,老夫觉得看不透你,这才主动登门,想要观察一下你的为人,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到底想要干什么?”
华十二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装了好啊,他摆手道:
“孙阁老,别的先不说,我就问问你,我杀的那些官员,他们不该杀吗?我从他们家中抄出的那些钱财,那不是假的吧,放在太祖时期,少不了一个剥皮充草吧,相比于太祖皇帝的手段,我这还是轻饶了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