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傲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陈识坐下,这才指着华十二道:“侄女婿,明儿个他帮我要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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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识坐在华十二对面,双眼直视他:“他我见过,邹馆长也说明天他也给我个公道,可我看他不像练拳的,凭什么能给我公道!”
华十二笑吟吟的不说话,宫二独自品茶,老郑挑了挑眉毛,伤口疼的呲牙,许是记着华十二之前看戏的事情,挑事儿道:
“看不出来那是你本事不行,不相信你就试试!”
见陈识冷着脸没动手,老郑又拱火道:“有胆量闯进来,没胆量和他搭手了?”
陈识看着华十二:“你女人的白猿挂印练得不错,我没留神,输了一手,不知你有她几分功夫?”
华十二嘴角轻轻一扬:“你留神了也得躺下!”
陈识站起身,抱拳武者礼:“咏春陈识,请赐教!”
华十二笑着起身,没还礼,懒洋洋的道:“算了,没兴趣!”
说完和郑山傲打了招呼,招呼宫二走人。
陈识见华十二不理自己,想要逼其动手,可宫二淡淡的眼神扫过来就让他心里发毛,这才知道这女人是真的厉害。
等两人走了,陈识重新坐下,气息有些不稳:“他们是什么人?那女的只是扫了我一眼,就好像被老虎盯上一样,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郑山傲叹了口气:“我那侄女姓宫,宫羽田的宫!”
陈识眼神一缩:“她是宫羽田的女儿?”
郑山傲手指轻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
“刚才我用话激你动手,是想让你们在我面前搭搭手,让你知道那两人的厉害,私下里比过了,有什么话都好说,可那小子没答应,明天那关你是不好过喽!”
陈识一听霍然起身:“让我不好过?这话怎么说的,北方人不讲道理了?我徒弟死了,你们得给交代!”
郑山傲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上午,中州武馆!
偌大的练武厅内,摆满了桌椅,津门十八家武馆的馆主共聚一堂。
往日坐在中间主位的邹蓉,坐在了右手边,郑山傲洋装礼帽,坐在了左手边,中间那张话事人的椅子空在那里,没人去坐。
皮靴踩着地面,脚步声传来,林副官一身军装,身后带着昨天给他捧刀那个青年,大步而入,走到郑山傲面前鞠躬道:“师父!”
郑山傲从鼻子里哼了一根音出来,算是应了,虽然是逆徒,但不能在外人面前丢面儿,看向逆徒身边的年轻人,那是他管家的儿子,放在过去就是家生子,如今却背叛了主人。
对于郑山傲的态度,林副官没有在意,而是看向邹蓉:
“邹馆长,你说要重拍,叫这么多人来,闹得是哪一出啊,还有这中间位子,你要不坐,那我.......”
还没等他说完话,就听有人朗声道:“对不住了各位,睡过头,来晚了!”
华十二带着宫二在所有人或惊奇,或迷惑的眼神下,从侧门走进来,径直走到中间那张椅子上,当仁不让的坐了下去。
林副官插手津门武行的事情,其实是看中了武行这块蛋糕,中间那张椅子,他早就视作囊中之物,此时见有人坐下就要发火,可当看清来人的时候,诧异之下不由得脱口道:
“程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啊!”
听这眼高于顶的林副官,在称呼华十二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用了个‘您’字,所有人不由得对中间座位上那人刮目相看。
华十二笑着点头:“也没什么,恰好来了一趟津门,就代表津门武行,处理点事情!”
一句话瞬间哗然,下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一个年轻人说要代表津门武行?好大的口气,也没人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林副官脸色一僵,继而失笑:“程老板您身份尊贵,但这津门武行的事,您怕是代表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