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玉的手微微凉,却低着头温声说:“我不想让你生气的,我是太喜欢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维安却不吃这一套:“你如果比现在小十岁,你说这话,我或许会信。”
“陈少爷,需要我说得更直白点么?”
你只是见色起意,想用最少的情感投入,用物质绑定一段关系。
邵维安包养过太多人了,他清楚作为包养者的心理,也正因为清楚,当其他人对他用同样的手段时,才会动了真火。
——他并不想承认,他对陈先生的期待值太高,有那么一瞬,曾相信对方的爱慕是真。
“我只想成为你的情人,而非一夜情对象。”陈鸿玉不自觉地握紧了邵维安的手腕,他的话语急促,带着易于察觉的祈求。
“啧,”邵维安嗤笑一声,低下头,目光直视着陈先生的眼睛,“当我情人没那么麻烦,你想跟我,我也不会拒绝。”
“但我刚刚也说得很清楚,我有很多情人,我会同他们上床,偶尔有新鲜货,也会去尝个鲜。”
“你能接受的话,那就当我情人。”
邵维安眼中的恶意如有实质,他把心底的痛变成了言语的刺,想让始作俑者享受同样的痛苦。
而始作俑者,陈鸿玉先生,他慢慢地松开了紧握邵维安的手,抿直了嘴唇,就在邵维安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轻声说:“我能接受。”
邵维安心中的火,一瞬间灭了大半,他有点想抽烟,又反应过来现在在正站在浴室门口,实在没有条件。
“你是苦情剧爱好者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爱好?非要同人分享情人?”
“你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那我只能成为森林中的一棵树了。”陈鸿玉说了句“俏皮话”,仔细地观察了对方的表情,放松了少许神经。
“我看你多少有点处男情结,把身体上的爽同心灵划了个等号,多巴胺分泌过多产生爱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