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潮突然朝着杜柏袭来,杜柏一剑斩开后,眼前却早已经是没有了姜睺的身影。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环卫工人。阵法破了,他们出来了。此时的两个人正站在市一高的校门内,原来竟是从刚刚开始就没踏出校门一步。
“你,你全都想起来了吗?”姬宣静期盼地拉住了还在抱着他的杜柏的衣袖。
“是,王,恕臣来迟了。”杜柏一把扔了诸侯剑,抱住姬宣静,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了几口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杜柏一直抱着姬宣静不撒手,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只重复这么一句话。
“你怎么……”姬宣静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量的记忆淹没了。
这是属于杜柏的,真正的记忆。刚刚姬宣静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姜睺强行篡改了的,属于附在白泽身上的那一片杜柏的残魂的记忆。
“我,我没有。”姬宣静在画面中看到了监牢中的自己,大惊失色。
“我知道,我知道。”杜柏不断安抚着姬宣静,轻轻地爱抚着他的后脑,“我也看到你了。”
在杜柏的记忆中,姬宣静去了关押着杜柏的监牢里探望,可现实是,姬宣静在那时因病卧床不起,根本不可能前往监牢。
“是谁……”姬宣静卸下了心中所有的负担,脚一软直接就要往地上倒,杜柏也陪着他一起慢慢地坐在地上。
原来不是他,真的不是他。不是他下令杀了杜柏,也不是害死了杜柏。
“王,这些我们之后再说。”杜柏收回了诸侯剑,蹲下来把让姬宣静趴在自己的背上。
两个人在鬼打墙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此时的现实中,天已经快亮了。杜柏暂时也破不了这个阵法,只能先把一切的始作俑者童彩给找出来。
一夜的惊慌,突然的放松让姬宣静昏昏欲睡。他趴在杜柏的背上,眼皮打着架,马上就快合上了。
“王,我还想听那首歌谣。”杜柏悠然地背着姬宣静往前走着,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