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接触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无比正常。

不是他们病好了。

路登微微摇头，没有继续搭话。

他不是一个爹味很重的人。

永生，有两个条件可以达成。

剩下一个永生名额给了谁，他没有回答。

事到如今，其实问题已经不多了。

他们的治疗很快遇到瓶颈。

看着鬓角发白的对方，路登感慨道，“你老了。”

杰克念出了好几个名字，都是上一次模拟时路登身边亲近的人。

“你和他说了什么？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出去过一次，发现外面的世界太疯狂了，到处都是杀戮、躁动、阴暗在滋生、秩序在崩坏，一副末日的场景。

胜利即将降临的那一刻，一个简短的消息传回了后方，摧毁了一切：

【阿乌疯了】。

本来，路登是打算给阿尔伯特的。

而是这个世界疯了。

疯透了。

“你不知道么？”

杰克负责摆烂，哈特曼医生则失踪了。

无论他如何愤怒，此刻都不得不接受现实——一场浩劫即将到来。

杰克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路登来着，你能帮帮我吗？”

既然阿乌去找自己的儿子，那便是阿乌自己的事。

路登是这家疯人院最后一位病人了。

这可能是哈特曼医生最后的方法了。

一开始，哈特曼医生很谨慎，如何对付路登，他有丰富的经验。

哈特曼回来的第二天，杰克被赶出了病房。

杰克的叫嚷，只换来了哈特曼医生的冷眼。

路登笑了笑，随口说道，

每一个拒绝永生的人，都值得敬佩。

杰克不满地嚷嚷着，

“别介呀！我在这里住的很开心！”

所有治疗手段都没有效果。

但阿尔伯特拒绝了，他不需要这种东西来影响他这一生。

算算日子，路登依旧有半年没见过哈特曼医生了。

如果抛开路登关于永生那些胡话，似乎身份的错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最后，哈特曼医生摆了摆手，无力说道，“你回去吧，治疗还会继续。”

管理员早就在这里等待了。

哈特曼医生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助手，他的治疗永远不可能成功。

头发糟乱，衣服发黄的哈特曼医生直勾勾看着路登。

在破晓前，哈特曼是这么想的。

“永生不等于不老。”

管理员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眼中满是无奈。

即使再无奈，他也要对眼前这个男人表达出足够的尊敬。

秘书长伸出一只手，恭敬说道，

“好久不见，路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