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嬷嬷。”齐太妃的声音放松了很多,“还有谁?”
“是我,太妃。”顾棠柔声道。
齐太妃长舒了一口气,因为生病又看不清的缘故,她已经褪去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气势,显得和蔼可亲起来,“今儿这是怎么了?我总能听见外头隐隐约约的哭声。”
“您没听错。”简舟砚轻声道:“外头的确是在哭,齐王爷于三个时辰前过世了。您看我们身上穿的都是孝服。”
齐太妃直接愣住了,“你、你、你说什么!”
“齐王爷,您的儿子,您唯一的儿子过世了。”简舟砚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你骗我!”齐太妃猛地站起来,只是她一站起来就摔了,“他不是好好的!你说他能吃能睡!到了春天身体就好了!”
简舟砚摇头,看着仇人在地上爬,他心中生出快意来,他的姐姐,他家里的下人,还有被抢走的身份,这么多年男扮女装的屈辱,此刻终于有了回报。
“太妃,王爷的确是死了,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我儿子才二十出头!他是陛下的伴读,他——”齐太妃忽然顿住了,她觉得哪里不太对。
简舟砚自打进来就没再掩盖嗓音,甚至连自称也从奴婢换成了我,齐太妃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你——你声音怎么变了!”
“那自然是因为我是个男人啊。”简舟砚轻松地说,“您是不是还要问我,我为什么不称奴婢了?因为你不配,你不过一个山匪,偷了我姐姐的身份过了这么久,你手上血腥无数,你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