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隆也知道不能砍人,这是犯罪,他现在也有点后悔,所以他脑海里也就只有一个念头:高喜俊要是敢多说什么,他就去告他流氓罪!
白月看过伤口的,她倒是没那么紧张,她也想起来出租车要快一点,不过她也不想高喜俊好受,她就觉得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就不干好事儿,让他多流点血,免得还有精力干别的。
唯一全心全意担心高喜俊的,就只有顾宜香了。
但是她就一个高中生,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更加没有生活经验,她除了催顾一隆,她余光里还有出租车一闪而过呢,她都没注意到。
糖果厂是第一批的工厂,城市建设初期,各个建筑都挨得挺近,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走到了医院。
医生把高喜俊拉到急诊室,给他清洗伤口,肩膀上的床单换成了橡皮管子,又安排人给他缝合伤口。
到了医院,高喜俊终于是不紧张了,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顾家两口子就没想他好,连出租车都不打的。
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顾宜香。
顾宜香哭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高喜俊道:“香香,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儿,你能去打个电话叫我父母过来吗?你知道我家电话的。”
顾宜香还没说话,顾一隆直接就道:“不行!你给我滚回家里去,你哪儿都不能去!”
“你管不了我!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早就成年了!”
顾宜香直接转头出去,找医生办公室借电话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伤口缝合好了,保险起见,医院还给他挂了一瓶抗生素,还打了一针破伤风。
高喜俊的父母和姐姐前后脚也到了。
高喜兰一进来,看见自己弟弟一身是血,整个左手好像套了个血手套一样,原本浅色的衬衣现在脏了大半,她立即就开始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