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厚察言观色,故意向外张望道,“奇怪,今儿怎么没闻到香味?”
这话又提醒了萧景曜——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日没做吃的?
福厚咳了咳,“大约中午从宫中回来,王妃便一直歇着,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左右也到了晚膳的时候,不如叫膳房将晚膳摆去后院,您二位一块用,如何?”
萧景曜闻言微顿,忽的想起马车上她那句“臭男人”。
“不必了,”
他道,“叫膳房简单做些便好,本王等会儿还有事要处理。”
福厚只好应是,出去遣人去了膳房。
没过多久,膳房送来了晚饭。
许久没能为他做一顿正餐,今日膳房主厨庞厨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四荤三素两点心一汤,诸如烧笋鸭,红煨牛筋,爆炒羊肚,葱烧海参之类,眼花缭乱摆满了一桌。
萧景曜看在眼中,却皱起了眉,“不是说简单些?”
福厚一噎,只好赔笑道,“许是传话的人没说清楚……不然,叫他们撤下重做?”
哪知这愈发触了霉头,萧景曜冷声道,“可知这其中任意一道,就能养活平民一家,就此撤下,岂不等同于无视百姓于水火之中?”
福厚忙垂首应是,连声道知罪,心里暗暗骂那庞厨子自作主张。
萧景曜默叹了口气,终是坐了下来。
虽说不吃浪费,但他却没什么胃口。
半晌,勉强举著夹了块鸭肉,然吃在口中没品出鲜美,只觉油腻。
如此味同嚼蜡的吃了一阵,又忍不住想起后院那个姑娘。
——不是说要认真吃一日三餐,今日连饭都不做了?
气性居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