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正在客厅调整电视屏幕:“刚进广告,节目三分钟后开始。”屏幕上是大红大绿的音乐软件品牌广告。
“嗯。”
傅承淮慢慢坐进正对电视的沙发中,手臂慵懒搭在沙发背上,舒舒服服地靠着。
andy也抻了抻腿,看向傅承淮:“万一淘汰了?是不是得安慰安慰?陆也毕竟还年轻。”
andy还以为傅承淮让红姐打点了,谁知道一问才晓得,傅承淮没准备在晋级赛上捧陆也。
傅承淮白皙的面庞笼在昏暗中,微迎着电视屏幕上的荧光跃闪,修长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淡淡道:“二十三,不年轻了。”
屏幕上,节目的男主持人喋喋不休地开始介绍今天的比赛情况。傅承淮仰头拧了拧脖子,关节处轻轻地发出些咔咔声。
andy笑道:“今天这一天累吧?”
今天傅承淮在分公司开一个长会,他是主会人,事务多,开了一天,两餐并作一餐,苦不堪言。
傅承淮继续看向电视,琥珀色眼眸露出些无奈:“年纪大了,以前也没这么累。”
andy心有戚戚焉道:“我早服老了。”
这会儿屏幕上舞台的蓝紫灯光闪现,两位选手出场,一上来就是又唱又跳,活力四射。
andy换换坐姿:“看看这些年轻人,我都忘了二十出头我在干什么。时间过得太快。”
傅承淮亦是深有同感,如今他早已不愿意往年轻人里站了。脑海里闪现着陆也十□□岁的模样,他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静静地支棱着下巴,陷入深思中。
andy离开房间时,傅承淮安静地望着电视。
晋级赛第一轮是两个选手成组,一输一赢,运气差齐齐进入待定、表现突出则一起进入下一轮。对这些年轻选手而言,不啻于是极为粗暴残酷的比赛机制。前一秒还是排练时插科打诨、同住一室的伙伴,下一秒就可能是台上台下,两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