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陆也就把傅承淮往沙发推,闷声不响,脸色不善,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点,傅承淮肩膀吃疼皱皱眉。
傅承淮直觉他要是这会儿跟他较劲,两人真可能打起来。
他也不想惹了这小子,放低柔了声音:“好了,闹什么脾气呢?”
谁知道这语调放软了也不成,话又恼了陆也。
陆也心头委屈顿生,一瞬间鼻尖就酸了,气得把他推进沙发里,自己喉咙冒烟似的低声道:“我闹什么脾气?傅承淮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非你不可,你赶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非贴着你,所以你就欺负我!”
傅承淮是“砰”的一声摔进沙发里的,一仰头就看面前的大男孩儿漆黑的眼睛红了起来。
人不在面前,隔着电话还能凶他两句骂他两句,真这么泫然欲泣的样子,傅承淮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傅承淮仰眸,无奈地叹气:“阿也,我这几年时时刻刻都在想,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陆也不喜欢他叹气,老气横秋,明明生得挺年轻一人,一叹气瞬间沧桑了起来。
他皱起浓眉:“当然是对我好啊!你就不想对我好,我知道的!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好,你早不会这么狠心离开我。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我还不如小陆让你高兴,我也知道的,我又不真的傻。反正没了我,你再去找个长得像周时琛的人,再养两年……”
这话又说的不对。
陆也自己也卡壳了,甚至惊了。
傅承淮的凤眸微微闪动,幽深的眸中流露出一抹散不开的阴郁。
“阿也,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憎我。”
陆也恼自己,他道:“我错了。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嘴贱提的。”
傅承淮语调不无沧桑地说:“阿也,你听我说一句。如果我跟我相处一室,只会让你心里不好过,那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