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更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呼吸的声音更为分明。
确切地说,只有傅承淮淡淡的呼吸声,陆也已经屏住了呼吸,他怕自己在做梦。
他今天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心绪不平,仿佛坐在过山车上,还是世界上最惊险最刺激最未知的那一趟。
黑暗中,陆也的左手被傅承淮慢慢地拉到了他的窄腰上,轻轻地搭着。
而后,傅承淮推着他的右手慢慢地扬起。
陆也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姿势。
就在一分钟前,他刚刚在走廊里做过的!
所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回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幻想。
有一个人在回应他,在用一种无声却浓烈的方式回应他。
陆也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他脑子里奇奇怪怪地转过一个念头——还好我才二十出头,要是跟傅承淮一样三十多岁,恐怕要过于激动心脏病发了。
两人默契地搂在一起。
傅承淮才语带笑意地轻声道:“还记得吗?”
声音温柔,兼而有一种奇特的温暖。
像是在深秋冷肃时节中的一阵暖风,很容易就激起一个人内心对阳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