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话是说的漂亮,但傅承淮清楚多半还是为了钱。
父亲去世时留下的遗产,虽然不多,但也算可观。
当初遗嘱定的是给傅家的子孙,他现在没有准备要孩子,那钱就搁置空悬着,也必然有人要虎视眈眈。
如果换个正儿八经的姐姐姐夫,傅承淮眼睛不眨地将钱拱手送上,奈何傅承沅两口子不靠谱的程度着实令人堪忧。
傅承淮的手在桌上点了点:“约周末的时间,找个酒店,安静点地吃个饭。对了,让张律也来。”
andy称是:“那我沟通下。”
傅承淮又一琢磨:“这样,你先联系张律和范律,一起过来趟。”
“那就明天下午?这两天其他时间都有安排。”andy道。
傅承淮静默中颔首。
等人出去,他微有些烦躁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没有立刻送进嘴里,只是夹在指间,静静地看着轻烟袅袅。
天底下的事情中,唯有家务事最难处理。
尤其是心里还存着一线情分时,就不可能真正狠下心。
现在,就算他有心找回点亲情,但傅承沅没有了,眼里只有钱的人,也说不清道理。
陆也的电话打来时,傅承淮的烟未燃尽,接电话的声音倒是柔了不少:“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哥?是不是特别忙啊?”陆也声音轻快。
傅承淮视线落在桌上的黑色签字笔上,快速将烟头掐灭在黑色玻璃烟灰缸中,声音柔和地道:“在公司了,你今天准时回去?”
“准时的吧。”陆也道,“那等我结束了,我上来找你?你今天要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