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耳根发烫,强忍着没笑出来,看向傅承淮的眼眸都变得更软和了。
傅承淮也不想还有下一次,他道:“爸爸的遗产里一部分资金,取出来给你们,但这是唯一一笔钱。我知道,就算这样你们还是会说我傅承淮见死不救。”
郑文舟紧着一步问:“多少?”
傅承淮对andy点点头,让他请律师都进来。
等一桌人又重新坐定,张律师和范律师一前一后先将傅承淮父亲资产的情况,以及能给他们夫妻的钱做了简单的沟通。张律师道:“傅小姐,您父亲名下除了不动产之外,另有一千二百万的资金,这部分资金按照傅先生所言,分为三部分,各四百万。您现在能取用的就是这其中一部分。其余的八百万与房产、股票等则以信托模式建立基金,保障其未来的收益以及……”
张律师还没说完,傅承沅便问:“所以能到我手里的只有四百万?”
“对。”张律师拿过茶杯喝水,看了眼傅承淮。
傅承沅道:“不行,凭什么要分成三部分?按道理我们家一共两兄妹,难道不是分两份?这三份是怎么来的?”
张律师正要解释,傅承淮道:“姐,你很清楚,真要完全按照爸的遗嘱走,你能拿到多少。”
“那就打官司啊!”傅承沅道,“爸的不动产和现钱怎么着加起来起码四五千万,到我手里才四百万?这肯定不行!太可笑了,我不认可这份遗嘱。”
张律师在旁边提醒道:“当时傅小姐也是在场的。”
傅承淮道:“那就一分钱都没有。等哪天我真有了孩子,就都算是给他的。”
傅承沅气不过地指着他,又指了指陆也,怒火压不住:“你这样还想有孩子?你跟谁生?他生还是你生?”
陆也实在是听不得这种语气,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傅承淮的亲姐姐,对着她便道:“你说话太难听了。他来就是想解决问题的,你还倒打一耙吗?那你要是觉得这四百万太少,那就别拿。”他转而扬声问律师,“张律,范律,麻烦你们估计下,要是打这类遗产官司,要几年?”
张律师轻咳一声,和范律师对视一眼:“这不好说,得看双方的意愿。遗产官司,往小了说呢,肯定是就是私下和解,往大了说呢,三五年的也有,七八年的也有,再多还有十来年的。”
陆也看一眼不做声的傅承淮,对傅承沅道:“那就打个十年八年的,反正我们都年轻,都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