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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起身将敞开的窗帘拉上。幸好对面没有较近的住楼,不然来个什么偷窥狂之类的不得看个精光。

怕冷的宋安歌忽然打了个冷颤,听话地跑到卧室把衣服裤子穿到保暖的程度,重新来到客厅,自然地坐到沙发上,去依偎还在喝酒的乔笨蛋。

“晟哥,你心情不好吗?”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知道乔笨蛋不喜欢喝酒以及抽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稍微碰点。

现在他在心情不好什么?

“没,心情很好。”心情好到有些惆怅,正好发现之前买的酒没喝完,就拿出来一并解决。

“那你心情好什么?”宋安歌有时候看不透乔笨蛋,哪怕他们是同一人。

谁让乔笨蛋所经历的人生悲剧,他没法踏足,也不能踏足。

人是会变的,作为乔裴晟的宋安歌,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他自然也没办法用宋安歌的思维,去揣测对方的所思所想。

也正因为如此,他越发想去深刻了解乔裴晟。

他想知道关于乔裴晟作为宋安歌的一切。

从梦中那些零星片段中,他便可感受到其中乔笨蛋的痛苦与绝望。

没办法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他,只是想替乔笨蛋分担那些没办法诉说的秘密。

他想告诉他,其实他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联系。

可是他又怕事态会朝他没法掌握的方向发展,因此失去乔笨蛋。

乔裴晟没发现宋小朋友的怪异,答:“我在高兴人生绊脚石终于被搬开。”

宋安歌试探性询问:“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不行。”乔裴晟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听到少年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乔裴晟嘴角泛起略微苦涩。

他倒是想说,疯狂想说。

因为私心作祟,他无数次想告诉现在这个一无所知,活得有滋有味的宋安歌,告诉他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告诉他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该有多糟糕。

他在嫉妒这个小屁孩,嫉妒他可以得到自己的救赎。

自己嫉妒自己,真讽刺。

乔裴晟知道自己又病了,心病。

唯一医治办法还偏偏不能用!

不爽的时候总要做点什么,酒是不想再喝,他拉过这个因为怕冷,几乎在缩进他怀里的小屁孩,张嘴就咬。

“疼——”宋安歌忍不住抓他,哼哼。

“疼就别翘起来,你这个小变态。”乔裴晟磨牙,几度想去捏爆对方正在精神抖擞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