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在床上练功和入梦。跟寒玉床相比,冬天地上的冷气简直不算什么。
可连城璧却在发抖。
他发抖是因为念念已久的人离他这般地近,近到只隔着两层被子、一只枕头,近到只消翻个身……
连城璧不敢再想。
“你冷不冷?”木耳问他。
“不……不冷。”连城璧打着哆嗦,他是紧张打得哆嗦。
木耳只当他冷。
索性把自己的被子盖他身上。
连城璧更觉羞愧。
再厚颜无耻地装成不会武功的菜鸟,也没有叫木耳为他冻着的道理。
他把被子腾出一半,也罩到木耳身上。
两人都缩到同一床被子里,距离就更近了。
连城璧却把自己身子往回缩。
他可不想让异状物碰到木耳,那样很耍流氓。
“阿城你自己盖好就是,你瞧你背后都要冻着了。”木琴爹真是操碎了心,跟养宝宝似的不省心。
连城璧只好听他话,把侧睡换成平躺。
木耳凑他近些,肩膀碰上他的肩膀,好叫被子能把两人完全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