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三年零一个月,对她而言不亚于三万年的煎熬。
见伏梦无止不住,夙绥忙拆了床头新买的纸巾,为她擦眼泪,接着唤出一条狐尾,往伏梦无怀里塞。
“摸摸尾巴。”
继而又唤出第二条、第三条,全部塞进伏梦无手中。
“都给你摸,不要哭了,梦无。”她红着眼圈,说话时,将伏梦无搂得更紧,“你一直待我很好,不管有没有那些记忆,你都很好……让我很喜欢……”
狐尾缩在伏梦无怀里,轻轻晃动,蹭她的下巴。
夙绥吻上怀中人的额头,接着是眼角、脸颊、耳朵。
失而复得的喜悦,着实难以言表,唯有如此。
像幼狐欢悦时会蹭主人的手来撒娇,她一路往下吻去,弄得伏梦无破涕为笑,揉着她的尾巴,喃喃:“绥绥像只小狗一样,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是小狐狸,不是小狗。”夙绥纠正她,见她仰头看自己,便朝着她的薄唇俯下脸。
“好,是小狐唔唔……狸……”伏梦无的声音被覆上来的温柔淹没。
一番纠缠后,二人仰躺在被窝里。
“你昏迷之后,沈酌就停手了,跟我说是平手,让我先带你回来休息。”
伏梦无手里还团着雪白的狐尾,余光偷偷看向蹲在床头的伏霜。
她现在不怕这孩子会被她们带坏,算算年纪,伏霜其实也有百来岁了,现在会以幼狐的外貌现身,只是因为穿越削弱了它的力量,慢慢就能修炼回来,以后也能重新化为人形。
“不管她,不论输赢,那些事她早晚都会告诉你。”夙绥捏着她的掌心手背,唇瓣轻贴她的手指,“你伤得重不重?我嗅到血腥味了,却没看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