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言睁开眼睛,目露慈祥:“你来了。”
容离:“师父知道我要来?”
纸言:“不知。”
容离:“师父说该见的时候再来见,此时可是该见的时候?”
纸言笑而不语。
容离:“弟子有一事相问。”
纸言手中木鱼不停,重又闭上眼睛。
“弟子想问,我想留一人,让她永远待在这里,可否?”他脸色有些苍白。
纸言浑浊的双眼睁开,定定看着他:“问你自己,能用什么,让她留下?”
容离嘴唇颤了颤:“弟子今日才领悟,师父告诫弟子不入凡尘,不解命理是为何意。”
纸言:“你的命数已经变了。”他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容离眸光执着,手指攥紧:“这个人,我一定要强求。”
说完他便踏着狂风暴雪而出。
风吹起他的衣摆,和着山涧瀑布,烈烈作响,雪花染白了他一头墨发。
夜色里,他的眼睛里涌着无尽黑暗,犹如万丈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宋颂连房门都无法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