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哑了?我哑了么?”
他说:“你他妈喝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我一下就听懂了,我说:“没有。”
他跟我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都有点儿火了,嚷嚷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好像分手了。”
他说:“我他妈问你在哪儿呐!你…啊?你分手了?”
我说:“不知道。”
他可能觉得彻底没法沟通了,不耐烦地说了声:“站原地别动!”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我在哪儿,又打了回来问我:“不是你到底在哪儿啊!”
我说:“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说:“唉艹,别哭了傻逼!”
后来他让我给他发个定位,找地方把车停了在车里等他。
我特别不喜欢等,但似乎总是在等。
哥们儿找到我的时候中午了都,那时候我神智已经苏醒了。
他站在车窗前疯狂拍我车玻璃,我给他开了门儿,他上来就问:“什么情况?真分啦?”
我说:“嗯。”
他回头看了看我车后面四个大行李箱,估计也有点儿懵,转过头来和我一起两眼无神的目视前方,又拧开车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我说:“这水都不知道哪一年的了。”
他说:“喝不死。”
我也没心情管他,喝不死就喝吧。
我一直控制不住地发呆,不知道呆了多久,听见他说:“房子给他了是吗?”
我说:“嗯。”
他说:“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说:“酒店吧。”
他说:“住多久?”
我说:“住着看。”
他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我也没注意听。
然后他拍了下大腿,说:“开车吧,我有个房子空着。”
我正要点车,他又说:“唉算算算你下来!我开吧,我不想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