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一身风尘仆仆的元锋进得门来,行罢礼就奉上了两张纸笺。
言徵接过,轻轻一挥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
“是。”元锋想必路上赶得急,短短半月,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大圈儿,抱拳应了一声,就是转身而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言徵却发了会儿愣,片刻后,才垂下眼将那两张纸笺展开。
陆衡本来也要跟着走的,可就是方才言徵那有些异常的发愣,却是让他狐疑地蹙着眉心留了下来。
言徵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他探头去看,见得纸上的内容,诧异地将眉毛一提,“你不是深信不疑吗?怎么还要专程派元锋去查她?”
“我不是不信她。只是,我得了解,得有准备,得在可能的风雨袭来时,护住她。”言徵语调淡淡,可面色持正。
陆衡看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既是如此,你何不问她就是?你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刚说着,就见言徵身形似是僵住,面具后的双眸亦是一瞬怔忪。
陆衡刹那惊疑,直觉自己似是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处,咳咳两声,转了话题道,“不过元锋亲自去了,也只查到这些,看来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这话明显是宽言徵的心,或许也是因为在喑鸣司待久了,对于这样干净的过去,却更容易疑心。
若不是真的,那就说明有人将那些过去抹了个干净,能让喑鸣司都查不出个究竟来,那个人只怕手眼可通天。
这些话没有说出口,可陆衡和言徵俩都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