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发令,边上已经有人冷声哼道,“将门撞开,进去拿人!”
“是!”喑鸣司得令,立刻行动。
陆衡转头,难掩惊疑地望着他,“你今日很有些沉不住气啊!为何?”
“天气太热了。”言徵语调淡淡,理所当然。
陆衡纳罕地“嗬”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会被天气影响了?”
“天儿太热,睡不好!”撞门声已经响起,言徵仍是语调平平。
“什么?”陆衡以为他听错了,他们眼下能睡吗?说不得多少个夜里没觉可睡了,还睡不好呢!
“哐啷”一声,门已是破开。
言徵不再言语,纵身下了马背,前头喑鸣司开路,他大步走进府门。
“大……大胆!你们什么人,竟敢……”门房的话还未说完,被当胸一脚踩在了地上,余下的话再吐不出半个字。
“喑鸣司拿人,谁敢造次?”一声沉喝,携着万钧之力,劈头而下。
天边隐隐一声闷雷,重云滚滚,闷热了多日的上京城,要变天了。
天边亮起时,言徵才出了诏狱,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这场酝酿了多日的雨终于下了下来,燥热顿去了大半。他站在檐下,看着落下的雨帘,嘴角轻轻弯起,这雨下得好,他家娘子总算能得一会儿安眠了。
晏晚晚果真是到了雨下起,褪去几分暑热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雨已经停了,身上仍觉黏腻,她瘫在床上,有些犯懒。又躺了一会儿,才起了身,沐浴后,换了身清爽的衣裙,出了门。
她今日将那匹枣红大宛马儿牵了出来,虽然在坊中不能纵马疾驰,不过至少可以带它出来溜溜,整日里被关在马厩里也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