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晚晚望着他的眼,心里哼了一声,连这样的理由也能编得出来?避重就轻啊!
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儿在意,被他握住的手反勾住他的尾指,轻轻拉了拉,“所以,夫君要给我的赔礼到底是什么?”
言徵自来是最受不住她撒娇的,当下就软了心肠,松开她的手,转身去了书案前。
晏晚晚立在那儿,目光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
言徵从书案后抬眼,脉脉往她看来,“娘子,过来!”
晏晚晚靠过去,见他书案之上展开了两幅画卷,居然已经装裱好了,当中一幅正是那日在雪柳庄见过的“雪猫戏扑风花影”,只是与初初见过那幅不同,这幅是工笔细描,仔细着色过的,另外一幅画的则是她在泻玉泉下的深潭边,脱了鞋袜戏水的模样,画得逼真,连她身上衣裙的褶皱和头发丝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晏晚晚看得怔住,这样的画技她自然是见过的,却也许久未曾再见过,她的呼吸不由悄悄紧住。
“这便是我的赔礼了,娘子可还喜欢?”言徵笑问,转头一看就见得晏晚晚神色有些奇怪,眼神定定望着那两幅画,说不出的表情,但决计不是单纯的喜欢或是欣赏而已,“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晏晚晚醒过神来,牵开嘴角笑了,“只是没有想到夫君的画技这般了得,这工笔细描画得跟真的似的。夫君这画技难道也是师从柳大学士?”
“起初是。”言徵道,“我画技一道上有些天赋,没过两年,老师便说教无可教了,我之后便是自学。后来借着老师之故,偶尔能进宫,宫中有些藏画,我常拿来观摩学习。早前宁王的画作也留下了些,这工笔细描便几乎是跟着他的画作所学。”
“宁王?”晏晚晚喃喃重复。
“是,宁王。”言徵应道,目光轻瞟过她,若无其事道,“大多数人只记得宁王当年带兵收复五州,战无不胜,却很少有人知道宁王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他画的工笔细描能够将花鸟人物画得栩栩如生。”
“宁王当年在江湖上也很富盛名,闻名江湖的天地剑……娘子应该听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