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禾与她一般想法,“宫里的盂兰盆节多是放水灯祈福,不知道这济宁府可有什么说道?”
“济宁府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安山寺,每年盂兰盆节都会举行盂兰盆会,仪式比较依循古法,因而在远近一带甚为有名。不过,你们年轻的姑娘家怕是会觉得那些仪式冗长无趣,倒不如趁着白日先在城中四处逛逛,到了入夜时再去参加普施仪式便是。”
“届时会施放焰口。放完焰口后,还会放水灯,烧法船,烧灵房……”言徵笑着牵了晏晚晚的手,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为几人解说道。
“雪庵哥哥真是博学,这也知道。”萧嘉禾如今为了留下来,是不要脸皮了,逮着机会就奉承言徵两句,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
言徵不知是不是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只是抿着嘴角笑,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晏晚晚睐他一眼,“夫君曾来过济宁府吗?”
“办差时曾路过几回,有幸如今日这般好生逛逛却还是头一回,都是托了娘子的福。”言徵笑应,望着她一双眼被笑意点亮,璀璨若天上星子。
“那夫君从前也是到过江南的?”说话间已是到了大街上,街道两旁有摊子分列两侧,卖吃的玩儿的都有。萧嘉禾和坠儿俩已经兴奋地逛了起来,晏晚晚随意站在一家卖杂货的摊子面前,一边翻看着一堆绣品、丝线之类的,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言徵闻弦知雅,“当初与娘子说,曾随父亲到江南住过几年,那是卷宗上写明的,其实那几年我去了不少的地方,江南自也是到过的,还待了不少时日。习惯江南口味这事儿可是真真切切,没有半点儿作假。”
晏晚晚蓦地抬起眼睫看向他,一双清凌眼在明媚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夫君在江南之时,我们可曾见过?”
言徵一愣,望着她时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一双眼睛深处好似风起云聚,无数暗潮翻涌。
两人四目相对,明明只是顷刻,却好似已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