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这莲花镇最大的一处宅邸前,晏晚晚将在客栈里写下的那张写着“三两银”的字条托付给了门房,请门房将之交给他家老爷。
那门房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很有些异样,不过大抵是他们虽一身粗布衣裳,却也难掩气度不凡,那门房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替他们跑一趟腿。
等待其间,言徵便是笑着道,“娘子那侠气的性子倒是完全承袭了宁王妃吧?我听说,宁王妃当年行走江湖时,亦是知交故旧遍天下。”
晏晚晚却最听不得她与沈南烛像的话,当下哼声道,“我自是比她更强些。”
言徵好似从这一声哼里察觉到了什么,蓦地抬眼一瞥她,入目却是她微微扬起的下巴,言徵目下轻闪了两下,意味深长地笑了。
两人不过说了两句话,那大宅里头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是往这头来的。
两人暂且歇了话头,一起回头往洞开的宅门方向看去,正好瞧见一个一身锦袍的男人阔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小跑着的门房。
那男人出得门来,见得门口立着的晏晚晚,一张脸上登时激动无比,“小鱼姑娘,当真是你?”
言徵蓦地扭头看了一眼晏晚晚,后者却是笑微微注视着一脸激动的男人,浅笑着招呼道,“费兄,多年不见,可安然无恙否?”
“安然,安然,无恙无恙。方才见到那张字条,我还以为是自己瞧错了,没想到还当真是小鱼姑娘你。看我,说什么呢,快些请进请进。”男人年岁说不上大,看上去也就而立的年纪,生得牛高马大,望着晏晚晚时,却满脸热切的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晏晚晚往门内引。
晏晚晚却并未立时举步,反倒转头往言徵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