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言徵在她唇边勾起唇角,轻轻笑了。抬起有些水润的眼角看着她,抬手将她腮边不听话的卷翘发丝勾到耳后,目光往着她身边一睐,“包袱里是什么?”
他方才就瞧见了,这包袱她早已整理好,方才离开时,直接就拎了来。
晏晚晚顺着他的视线也瞥了一眼身边安放着的包袱,倏然一笑,望着他的眼轻轻闪动,灵澈狡黠。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回到了和春院,一灯如豆,晕黄的烛光中,晏晚晚专心地替言徵系好腰间的腰带,抚平衣褶,打量着穿上一身新衣的他。
衣裳是新做的,因着是冬日,特意择了深色,里面的长衣是云白色,外面的宽袍则是藏蓝,用银白的丝线在襟口和袖口绣了流云纹路,一身穿上,长身玉立,越发衬得他高拔沉稳,举手投足间不只清雅,还多了两分矜贵。
她在他身前仰起头来,满意地笑了,“不错。”
“娘子说的,是衣裳,还是人?”言徵垂目望着她,轻笑着问道。
烛火下,两人对视间好像漫出了满满的暧昧,言徵却是咳咳了两声,率先移开了视线,整个人更是往后退了一步,“娘子定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给我做这身衣裳,可不能弄脏了,我先去换下来。”只是还不等走,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心爱的姑娘不高兴了。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刚才眼睛里的星光也不见了,眼儿微微圆瞠着将他瞪着,嘴角更是紧抿。
言徵知道,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退却,她怕是误会了。他抬起手,如往常一般想要触碰她。果然,她立刻偏头躲开了。
言徵叹了一声,“娘子,我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心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