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钉在树上,反复拿着剑搅我的胸口.....”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随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控诉,背上的手也越来越紧,百里骁哑声道:
“那不是我。”
说完,他有些生疏地抚着她的后背,帮她平静下来。
苏玛打着哭嗝,嗅着百里骁身上的血腥气,混着冷冽的气息却格外让人心安。
渐渐地,她的情绪不那么激动,眼泪也止住了,在他的胸膛里闷出几声小小的哭嗝。
眼角隐约能看到橙色的光,耳后也开始发热起来。
她不知道是朝阳的炙烤还是别的原因,连脸上都带了一点热度,顿时不敢抬起头。
她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但是她以前掉的眼泪,都是为了攻略,所以掺杂着虚情假意,这还是她第一次哭得这么委屈,好像都把百里骁的衣襟浸透了。
想到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她更加脸热,恨不得就这么埋进对方的怀里永远都不出来得好。
只是她埋了半天,也不见百里骁有任何反应。
反而放在自己背后的手,在体温的交互下变得更加温热。
百里骁怎么了?如果是以前她这样,对方肯定会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扔走,怎么可能会乖乖地让她埋I胸?
她有点想不明白,刚出了幻境越发头痛,只是当务之急是先转移一下注意力,把自己从尴尬的情况中解救出来。
幸好,倒打一耙她最在行。
“你怎么才来,我差、差一点就死掉了。”
她揪住对方的领口,故意抽抽噎噎地问。
百里骁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找借口:“是我不对。”
苏玛的哭嗝一停,很意外他会说这样示软的话,不由得抬头惊讶地看向对方。
朝阳下,她泪眼婆娑,鼻头微红,潋滟的眉眼也变得可怜得很。
百里骁有些僵硬地抹去她的眼泪,低声道:
“我也不该擅自点你的哑穴让你无法求救,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玛是一个打蛇棍上的人,对方这么一软,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干巴巴地回答:
“下、下不为例。”
百里骁将她推起来,视线定在她的胸I口:“伤口还痛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就觉得伤口刺痛,刚才百里骁来得及时,但是手上的枯枝还是怼到了皮肉上,这会回过神一阵阵的刺痛涌过来,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百里骁皱了一下眉:“伤口需要包扎。”
“包扎?”
百里骁掏出一瓶药粉递给她。
苏玛接了,她看了看手上的药粉。说来也好笑,以前在她还是小梨的时候,百里骁一直在奇怪她怎么总能拿出一些碗筷瓶罐,没想到等她变成了苏夭,她倒是有些意外,对方看起来什么都没带,到底是怎么从身上掏出那么多的金子、玉佩和药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