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话,就是不想说话,我觉得特别烦,这个世界就没有一方净土。让我回来干嘛啊,我好不容易才适应婚姻,让我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现在才怕我不习惯,早干嘛去了。
现在的我体会到了双重的撕裂,这种撕裂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初见端倪,一方面我已经成年,父母希望我能够独立,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一方面他们又觉得我还小,不能独立,希望为我做出选择和决策。
我们一家人都还不能适应这种转变,正在摸索,张起灵横插一杠子,这种转变又成了两家人的,我夹在中间更加无助。
张太太的角色我还没有品出味来,现在又让我做妈妈,我扛不住,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相较于手足无措的我爸妈,三叔明显更了解我一些,知道事肯定不是出在那一巴掌上,就让他们去把鸡拿去市场杀了,他来跟我谈谈。
我哽咽道:“我不跟你谈,你和他们一伙的,你不疼我。”
三叔夸张的叹了口气,道:“老子还不疼你?你这臭小子有没有良心?老子今天6点就开车进山给你抓鸡,你知道多难开吗?我不疼你我去菜市场六十块买两只拉倒了。”
我道你放屁吧你,小时候我的鸡腿都是你偷吃的,你赔我两只鸡根本就不够。
三叔就道什么你的鸡腿,那是大人,尤其是你妈不舍得吃,给你省的,小孩凭啥吃鸡腿,不上班不挣钱的。
他说的好像我吃俩鸡腿就不孝顺了一样,我道:“好啊,家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也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他有的是钱,我就啥也不干他都不说我。”
三叔白眼翻到天上去,道:“你少提这些有的没的,咋,家里给不了你温暖了?”
他现在不让我提,当初蹿腾我嫁人的时候也没见他说一句话,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道我想吃炒鸡蛋,三叔没防备,立马就下楼拿鸡蛋去了,我趁着他出门,偷偷的换了衣服,从另外一个小区出口跑掉了。
出来了是出来了,还是没地方去,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出来以后情绪好多了。我知道他们关心我,但是这种关心让我觉得沉重,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尽力想要自己开心一点,因为我心情好一切才能好,我也不是真的跟他们生气,只是事情一股脑的冒出来,我还不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