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夷翻了一页书，兴趣寡淡。

女老师却越说越来劲，“姜家其余的都是男生，这会儿替那个女孩子在满学校的挂横幅，横幅上还挂了女孩子照片，庆祝女孩子考了这次摸底考数学第一兼满分。”

柏夷站了起来，准备出去走走，旁边的女老师拿起手机递了过去，努力找话题。

“你看，柏老师，现在的学生真的是花样越来越多了，摸底考一门课考了第一还要这样的动静。”

柏夷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女同事，长睫一眨，眼底里是浓浓的厌恶，一张漂亮的脸十足的冷淡。

偏偏他因为咳嗽，眼角总晕着淡淡的绯色，不熟悉的人总觉得他温和又柔软，然后做出这种不识相的事情。

他偏过了头，偏偏女老师举着手机还是靠了过来。

柏夷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中，被映在了横幅里的那个女孩子，齐刘海，长头发，笑得灿烂，一双杏子眼弯成了月亮，十分柔弱又明媚得好像眼中尽是春光，好像一切阴霾都照不进去。

他顿了顿，没走。

脑子里就想起了昨天昏厥过去后在医务室看到的女孩子。

好像不是这样的，那双眼睛，不该只是简简单单的明媚，更多的是蓬勃的生机与自信的神采。

柏夷从来没情绪的眼中此刻也没多少情绪，只不过走了一下神。

“这新来的高一的小姑娘还挺漂亮的，叫姜宓，甄宓的那个宓。”

姜宓。

“小姑姑，怎么只吃肉呢？”

姜潜之坐在姜宓身边看着她将牛肉都挑出来吃了，素菜一根都没碰，有些无奈，“要荤素搭配， 营养才均衡。”

他们姜家真是为小姑姑的挑食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