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消息灵通的鬼打听到这是因为鬼杀队集体修行了一种叫做“呼吸法”的秘术,再配合这些剑士原本擅长的剑术,就成了这种结果。好在这种动不动就水淹火烧的效果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使的出来,不会呼吸法的普通剑士也不少,这让不少小鬼们大大地安心。
因为“呼吸法”引起的波澜还没有消退下去,鬼杀队又一次给众鬼们带来感官上的强大刺激。
“哈哈哈哈哈!太弱了太弱了!简直是鬼中之渣!渣成这样,你们老大是眼瘸才找你入伙的?”
“哎,大兄弟,就你这能力……哎,你们老大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的……哎,不说了不说了,想来你们老大也不是什么精明的鬼,我就不要往他伤口上洒盐了。”
“你妈知道你做鬼比做人还失败吗?你还是明天一早去晒个太阳,赌一把看看下辈子会不会顶用一点,不要继续给你们老板抹黑了。”
诸如此类,每一只鬼被水淹火烧打个半死之前还要被狠狠地嘲讽一番,有的人一边砍杀一边哈哈哈,嘲讽脱口而出非常自然,有的人一边砍还要一边拿出小纸条偷瞄两眼,棒读似的把那些讽刺的台词念出来。
据说有一个城里人变成的鬼,做人的时候还是个饱读诗书的斯文公子哥,在跟鬼杀队鏖战到一半的时候还被那一看就是码头搬砖出身的鬼杀队士捏着纸条凑到他眼前:“俺看你认识的字应该比俺多,你自个读一读,读完了说一声俺就来把你砍头!”
公子鬼一目十行地读完了那张小纸片,就哭着冲到阳光下自杀了。至今没有鬼知道那张纸片上写着多么不堪入目话语,让鬼看了都活不下去。
众鬼们非常迷茫,鬼杀队这是捡到枪呢,还是捡到枪?
鬼舞辻无惨作为鬼的首领,鬼杀队之类的人类组织,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聚集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罢了,不管鬼杀队杀死了多少鬼,只要他还存在,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
但即便一开始不曾在意,但当他从越来越多鬼身上回收到这种反常的讯息时,鬼舞辻无惨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心思来瞧瞧鬼杀队又折腾出什么新把戏,不是说怕了鬼杀队,而是出于谨慎小心的美德——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愚蠢的人类居然敢嘲讽他而恼羞成怒!
然后他就发现了“呼吸法”这样新奇东西。
多么奇妙啊,呼吸、呼吸,不过是所有生物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在进行的,单调又乏味的活动,在这些剑士的手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即使是那些平庸之人,也能取得和鬼一战之力,那些原本就拥有剑术之才的人,更是跨越到了全新的境界,斩击之间如怒涛、如烈焰、如狂风、如惊雷,纵使是身负血鬼术的鬼,也不一定能在那些古怪的剑型下讨得到好。
“有趣、有趣!”
鬼舞辻无惨看上去心情极好,就连身边跪伏着的鬼们瑟瑟发抖的软弱姿态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他甚至大发慈悲地将更多的血液分给匍匐的众鬼们,给予的血量之多,甚至让其中几只鬼直接爆成一团肉块惨死。那些鬼的死状并没有让其他的同类有一丝一毫的感受,他们感恩戴德地歌颂无惨大人的恩惠,表示绝对会为其效力,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去查清楚,这个‘呼吸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舞辻无惨可没那么天真,相信这种技术会从天上掉下来,加之留下青色彼岸花之谜的医师的教训,在没有弄清处前因后果之前,鬼舞辻无惨不在乎让鬼杀队的疯子们多蹦踏个几天。